聖誕樹聯想

終於給自己買了棵聖誕樹。

鮮少大肆慶祝任何節日，例如情人節和聖誕。不愛和人擠，也討厭哄鬧過後的空虛感，似乎什麼東西只要碰上商業就死掉了。

不是不過節，而是體會不到過節的意義吧。

清明節不是冥紙和黑煙，新年並非紅包和鞭炮；情人節的意義是情人而不是玫瑰，聖誕節更加不是火雞及禮物……蜂擁人潮中吶喊倒數後，墟冚隨著末班車逝去。回到家，亮了燈，走過空蕩的客廳，一個人在沉默中睡去。

新年快樂。

或者，生日快樂。

但其實我一點也不討厭過節，相反的總是對節日充滿期待。靜靜的和家人賞月品茶吃月餅，提燈籠燒蠟燭；或者替阿嫲包紅包，貼對聯門神剪紙……不一定符合節日原來的主題，但至少對我來說意味深長。

而我的聖誕，同樣與耶穌無關。或許這麼說，聖誕代表冬，冬天才是節慶。

聖誕樹就像是冬天的一幀照片。把冬天暫寄放在桌面的方寸空間裡，累了，對著一樹翠綠，遙想遠方的皚皚白雪，暖意油然而生。

（被一個小小的擺設品療癒了。）

我沒見過冬天，也不知道冬的冷酷。真好笑，怕冷的人竟然嚮往寒冬。或不是那冰寒教我心動，而是在反差下，一點點溫度就像一團火。

冷的時候挨著你，其實不過是想借點力量，從你溫暖的手心，或是腰側的口袋。

“你應該穿厚一點呀。”你卻這麼說。

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