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倒回床上一睡便很难醒过来了。感应到透过窗帘的光线时,摸了手机看时间。八点多。眼睛说还要睡,所以为了安抚它们,被子盖过头又继续发梦。
梦里包租安娣进来房里收房租,顺便叨叨絮絮一大堆,我没在听,微笑点头敷衍。推开门出去是黄土路和橡胶园,安娣带我去买早餐,走着走着,最后却在路边蹲下来和我继续聊。脚边居然疏疏落落长了几枝饱满的薰衣草。
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。这里好像随时会有山贼还是劫匪出没似的。对面是油棕园,白蚁墩如山峦起伏,成了战壕。一辆蒙尘警车停在油棕园入口,两个便衣警员和一个村民脸色凝重不知在谈些什么。他们突然与我对望,眼神令我想起《新房客》里吴启华戴上部落面具的一幕。当下便立刻起身,静悄悄地撤退。他们不急不徐尾随在后。我们假装没有人在追,没有人在逃。
进屋后把们锁好。鞋子忘了要在外面先脱掉。安娣完全没发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,仍在兴致勃勃地说话。
这梦带来的情绪十分糟糕。九点多我又醒了,只是眼睛不知何故还是很累。在床上像尺蠖一样钻来钻去,确定身体早就精神饱满,眼睛却又沉沉睡去。
是不是昨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呢。它不想睁开,不想面对现实。
隔着眼皮挤压眼球。喂醒醒啊。再不起来就太迟了。这样一直到了十点多,终于不能赖下去了,才决定不再纵容它。身体离开温暖的被窝,它才不得不张开,否则大家都要撞墙了。
可怜的疼痛的眼珠,如果今天是周末,我定不会这样残忍的对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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